2014年12月10日 星期三

老子道德經ㆍ金山神學版ㆍ第十九章ㆍ絕學無憂章

 
【老子道德經金山神學版第十九章絕學無憂章】
【不盲從論】:
先論盲從「流俗價值」毫無意義;次論盲從必失去心中主宰;再論不要盲從反要可憐吃喝玩樂者;結論要以吃喝「道」的生命乳源為貴。
第十九章
第一句
[1][2]無憂[3]
我們順從「道、泛生神」的人,如果能夠「斷除」對「流俗價值」的「盲從盲隨」,我們就能夠沒有「煩惱憂苦」。
第十九章
第二句
「唯!」與「訶[4]!」
那「流俗價值」所認可而「呼應」的:「好!可以!」以及那「流俗價值」所否定而「斥責」的:「不好!不行!」
第十九章
第三句
[5]相去[6]幾何[7]
對於我們這些順從「道、泛生神」的人來說,他們那「好!可以!」與「不好!不行!」的事物,都完全不是我們所想要追求的,所以他們那「好!可以!」與「不好!不行!」的「差別」,對我們而言,又能有多少意義呢?
第十九章
第四句
「美!」與「惡[8]!」
那「流俗價值」所認可而「讚美」的:「很好!很讚!」以及那「流俗價值」所否定而「批評」的:「不好!很遜!」
第十九章
第五句
其相去何若[9]
對於我們這些順從「道、泛生神」的人來說,他們那「很好」與「不好」的事物,都完全不是我們所想要追求的,所以他們那「很好!很讚!」與「不好!很遜!」的「差別」,對我們而言,又能算得了什麼呢?
第十九章
第六句
[10][11]所畏[12]
有人說,那一般人所「敬畏遵從」的「流俗價值」,以及那些「流俗價值」忽起忽落、動盪不安的「庸俗風潮」,
第十九章
第七句
[13]不可以[14]不畏;
在追隨的過程中,自己「明明知道」會產生無窮的「煩惱憂苦」;但是,自己就因為害怕被說成「不合群、不從眾」,而被一般人「排斥」;因而對那些「流俗價值」,竟然也不能「不敬畏遵從」,而只好盲目跟著別人一起做;
第十九章
第八句
[15]呵!其[16]未央[17][18]
這真是「被無明遮蔽」的人啊!這種人一生都會被「流俗價值」的「庸俗風潮」,牽著四處漂蕩,造成自己「內心」完全沒有「中心主宰」啊!
第十九章
第九句
眾人[19]熙熙[20]
就像「一般人」都「盲目從眾」,總喜歡跟著人群,擠到那「吃喝玩樂」的地方,去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,
第十九章
第十句
[21]饗於太牢[22]
整天跟著別人「群聚」在一起,餐餐都是山珍海味,就像是跑到那「天子、諸侯」祭祀的宗廟,拿「牛、羊、豬」三牲,作「供品」一般,「揮霍無度」地,祭祀自己的「五臟廟」。
第十九章
第十一句
[23]春登臺[24]
又在農人「農忙初耕」的「春日」,丟下自己的工作,整天跟著別人,登上那些「亭臺樓閣」,「遊手好閒」地「群聚」在那裡「放縱玩樂」。
第十九章
第十二句
[25]泊焉[26],未兆[27]
但是,我們這些順從「道、泛生神」的人,卻是完全「淡薄」於那「吃喝玩樂」的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,我們對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,從來就不曾「萌發」絲毫「欲念」的「機心」!
第十九章
第十三句
若嬰兒[28],未咳[29]
就如同那「身心純真和諧」的「小嬰兒」,對那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,絲毫不起「欲念」的「喜樂心」,也「快樂不起來、笑不出來」;
第十九章
第十四句
[30]呵!如[31]無所歸[32]
我們不像「一般人」那樣,因為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,而到處「前呼後擁、意氣風發」,因此我們如同「被排斥隔絕呵!」這是因為我們「斷除」對任何「流俗價值」的「盲從盲隨」,使我們在「庸俗風潮」中,看起來好像是「不被接納」而「無可依歸」。
第十九章
第十五句
眾人皆[33]有餘[34]
「一般人」對於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的「念頭」,個個都是「充足盈餘」,所以「滿腦子」都不缺乏「吃喝玩樂」的點子。
第十九章
第十六句
我獨遺[35]
我們唯獨對於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的「吃喝玩樂」,是徹底而完全地「遠離拋棄」而完全「欠缺」;
第十九章
第十七句
我愚人之心[36]也,蠢蠢[37]呵!
我們所擁有的,是那「不知者」的「自明之愚」的「心量」;我們對於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的「吃喝玩樂」,完全「沒有智慧」,因而在人群中顯得「又蠢笨、又落伍」,什麼都不懂啊!
第十九章
第十八句
鬻人[38]昭昭[39]
那「幼稚而愛衒愛賣弄的人」,對於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的「吃喝玩樂」,個個都顯得「精明機靈、神采飛揚」,
第十九章
第十九句
我獨[40][41][42]呵!
我們唯獨對於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的「吃喝玩樂」,全都「低頭不看」而顯得「昏昧、愚昧」啊!
第十九章
第二十句
鬻人察察[43]
那「幼稚而愛衒愛賣弄的人」,對於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的「吃喝玩樂」,個個都顯得「經驗老到、無所不知」,
第十九章
第二一句
我獨憫憫[44]呵!
我們唯獨對那「幼稚而愛衒愛賣弄的人」,被那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的「吃喝玩樂」的「庸俗風潮」,牽著四處漂蕩,而「迷失自我」,反而對他們深感「憐憫體恤」啊!
第十九章
錯簡一
○忽呵!其若海;
(本節○為錯簡,移至第十五章)
第十九章
錯簡二
○曀呵!若無所止;
第十九章
第二二句
眾人皆[45]有以[46]
「一般人」對自己之所以「盲從盲隨」那「流俗價值」,全都能找到可以為自己「辯解」的各種「原因和理由」,
第十九章
第二三句
我獨管以鄙[47]
我們唯獨對那些「流俗價值」的「見識」,顯得像「堵塞的小管孔」一樣,「既狹窄又不通」;所以我們完全找不到,為什麼要「盲從盲隨」那「流俗價值」,而整天「遊手好閒、吃喝玩樂」的「原因和理由」。
第十九章
第二四句
吾欲[48]獨異於人[49]
我們「生命」的「吃喝需求」,唯獨與一般人的「低層次欲求」不同;我們所「需求」的,乃是獲得「道、泛生神」的「生命」的「永恆高等價值」,
第十九章
第二五句
而貴[50]食母[51]
因此,我們唯獨只「看重」吃喝那「道、泛生神」餵養我們,並讓我們「永不飢渴」的「生命乳源」。
       
 
 

 
 

 

[1] 絕:斷也,斷除也。《廣雅.釋詁一》:「絕,斷也。」
[2] 學:效也,這裡是指盲從盲隨地效法也。後句說「人之所畏,亦不可以不畏」(別人害怕的,自己也不敢不害怕)這就是一種盲從盲隨。後面講的「眾人、鬻人」整天吃喝玩樂,我們都不去盲從盲隨,這就是「絕學」。所以「絕學」的「學」不是指作學問的學,而是指盲從盲隨。父母常告誡小孩說:「不要學壞!」這個「學」也是指盲從盲隨,而不是指作學問的學習。聖師老子要我們「為學日益」,聖師老子自己也飽覽群書,他在《老子道德經》中,不斷要求我們用正確的方法對待知識,以及利用知識,作出於世有益的善行,他是絕對不會要求我們不要作學問,也不要探索知識的。追求知識,再正確對待和利用知識,而不被知識及有知者所危害是對的;不追求知識而讓自己變得愚昧,又因知識不足而整天被有知者騙來騙去,則是大錯特錯的。如果讀《老子道德經》連這個「學」字的是非都分不出來,又還去教導別人,那就會遺害萬年了。《廣雅.釋詁三》:「學,效也。」
[3]無憂:沒有煩惱憂苦也。整天盲目追著流俗,學些吃喝玩樂,最後就會忽然失控,而招來一大堆意料不到的麻煩和煩惱,所以說「絕學無憂」。別。無,不也,沒有也。憂:愁也,煩惱也。憂包含著「愁、懼、苦、病」種種煩惱。《說文》:「憂,愁也。」《中文大辭典》:「憂,愁也,懼也,苦也,病也。」
[4]唯與訶:「好!可以!」和「不好!不行!」也。唯,恭於諾也。恭於諾意思是謙恭地回應別人的話,就是認可對方而覺得同意,或覺得可以也。訶,大言而怒也。表示對於對方的看法很生氣,而覺得不可以也。這裡是講別人用他的流俗價值觀,來評價你說:「好!可以!」或說:「不好!不行!」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別,因為他們想要給你的價值觀,無論「好!可以!」還是「不好!不行!」,都是毫無意義的。《禮記.曲禮上》:「唯而起。」注:「應辭,恭於諾也。」與:及也,和也。與,及也,和也。《古書虛字集釋》:「與,及也。」訶:大言而怒也,引申為「拒斥」。《說文》:「訶,大言而怒也。」
[5]其:彼也,它也,它們也。這裡是指唯與訶
[6]相去:相違也,相離也,相差也。去:違也,離也。《說文》:「去,人相違也。」段注:「違,離也。」
[7]幾何:幾許也,多少也。「幾何?」就是口語的「又能有多少差別呢?」或「又能有多少意義呢?」《詩.小雅.巧言》:「為猶將多,爾居徒幾何。」疏:「汝所與聚居之徒眾,幾何許人也。」
[8]美與惡:「很好!很讚!」和「不好!很遜!」也。這是指別人對你的評價。
[9]何若:何如也。何若就是口語的「又能算得了什麼呢!」若,如也。《禮記.曲禮上》:「儼若思。」疏:「若,如也。」
[10]人:這裡指「別人」也。
[11]之:「人之所畏」即「人所畏」也。之,表主格「人」之詞,不必譯。
[12]所畏:所害怕的事也。這裡指害怕自己和別人不同,或者害怕自己跟不上流行風潮。所:指示代詞,下接動詞時,構成名詞性的詞組而指代「人、事、物、地」。畏,恐懼也,畏懼也,怯也,害怕也。《廣雅.釋詁二》:「畏,懼也。」《廣韻》:「畏,畏懼也。」《增韻》:「畏,怯也。」
[13]亦:猶也,尚也,還是也,「也」也。《古書虛字集釋》:「亦,猶『猶』也,尚也。」
[14]不可以:不能也,無法也,與「不可」同。
[15]曀:陰沉也,陰暗也。這裡引申為被無明遮蔽而失去方向。《說文》:「曀,天陰沈也。」《釋名.釋天》:「曀,翳也,言雲氣掩翳日,使不明也。」《小爾雅.廣詁》:「曀,冥也。」
[16]其:彼也,指那些無法不盲從盲隨別人的人。
[17]未央:不在中央也,表示人失去中心主宰。未,不也。《玉篇》:「未,猶不也。」央:中央也,中心主宰也。《說文》:「央,中也。」
[18]哉:表感嘆。《經傳釋詞.八》:「哉,嘆詞也。」
[19]眾人:一般人也。
[20]熙熙:嬉戲也,嬉淫也,與嬉嬉通。這裡熙熙直指「若饗於太牢,而春登臺。」所以熙熙就是指「吃喝玩樂」而「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」。《說文通訓定聲》:「熙,假借為嬉。」嬉:戲也,放蕩失序也。《廣雅.釋詁三》:「嬉,戲也。」《方言.十》:「江沅之閒,謂戲為婬,或謂之嬉。」婬與淫通。《集韻》:「婬,通作淫。」《中文大辭典》:「淫,放濫也。」《新書.道術》:「動有文體謂之禮,反禮為濫。」葉按:「濫,溢也,失序而為非也。」
[21]若:如也,似也,像也。《禮記.曲禮上》:「儼若思。」疏:「若,如也。」
[22]饗於太牢:在太牢的祭典上吃牛羊豬三牲供品也。太牢大致是指牛羊豬三牲合起來的祭品,本為天子諸侯的過世祖先享用的供品,聖師老子說那些整天吃喝玩樂的人,像在太牢祭典上享食,是諷刺這些人混吃等死,快要和祖先差不多了,並不只是說他們吃得很好而已。饗,食也。《國語.晉語上》:「將弗克饗。」注:「饗,食也。」於:在也。太牢與大牢同,祭祀時用牛羊豬三牲稱太牢,最早是天子用,後來諸侯也用,其後也有宴客用太牢。《禮記.王制》:「天子社稷皆大牢。」《大戴禮記.曾子天圓》:「諸侯之祭,牛,曰太牢。」《莊子.至樂》:「具太牢以為膳。」成玄英.疏:「太牢,牛羊豕也。」《史記.項羽本紀》:「項王使者來,為太牢具,舉欲進之。」葉按:「使者來,為太牢具。此太牢為宴客之食物,非祭祀用。」本句「饗於太牢」不是「饗太牢」,「饗於太牢」有一「於」字,表示這裡的太牢是指祭祀的環境狀態,而不是指食物本身。所以「饗於太牢」是指在太牢的祭典上吃牛羊豬三牲供品,不是指宴會上吃牛羊豬三牲。
[23]而:且也,又也。《中文大辭典》:「而,猶且也,又也。」
[24]春登台:春日登上亭臺樓閣也,意思是在農忙初耕的春日,登上亭臺樓閣玩樂也。這裡特別強調「春」字,因為春天是播種插秧,一年農事的開始,也是最忙碌的時候。所以春登台,表示放下正事不做,而四處遊手好閒。前句「饗於太牢」就是吃喝,本句「春登台」就是玩樂,合起來就是揮霍放縱的「吃喝玩樂」。「若饗於太牢,而春登台」是聖師老子對這些人混吃等死、遊手好閒的叱責,絕不是像某些外道學者妄言,這些人過得很歡喜開心,很愉快熱鬧。所以說「若饗於太牢,而春登台」不是指人應有的正常飲食娛樂,而是指那些揮霍放縱的「吃喝玩樂」。老子神學不是反富裕、反飲食娛樂的神學,老子神學主張「富裕樂善主義」,老子神學反對貧窮禁欲主義,聖師老子強調要讓民「自富」,又說要:「能有餘,而有以取奉於天(富足盈餘,又能夠特別地從上天那裡,獲取更多額外的賞賜供給)。」這就是富而更富的主張。聖師老子主張人民要能:「甘其食、美其服,樂其俗,安其居」,「甘、美、樂、安」,甘就是人民有美食可以吃,美就是人民有漂亮衣服可以穿,樂就是人民風俗很開心歡樂,安就是人民住房很舒適平安。這「甘、美、樂、安」是富裕樂善主義的成果,貧窮禁欲主義,根本就無法形成這種富裕的社會狀況。可見聖師老子對文明世界中,有關全國人民「食、衣、住、行、育、樂」的高度富裕和質量要求,其實是非常高的,即使連現在世界上最文明發達的富裕國家,也無法真正全面達到這個要求。外來宗教的外道常會在一般人不注意的地方,暗中扭曲老子聖學,讓老子聖學變得人見人怕。貧窮禁欲主義也是這些外道經常給老子聖學載的窄帽子,如果你信了他們講的話,你就會被他們困在連歡樂開心都不行的貧困悲慘世界,如果你讀《老子道德經》,如果你學老子聖學,能讓自己變得更愛「道、泛生神」,能讓自己變得更有成就,能讓自己變得更富裕尊貴,能讓自己變得更歡樂開心,能讓自己家庭過得更平安幸福,就表示你讀對了。如果你讀了之後,變成貧窮禁欲的頑固份子,你就是被外道牽著鼻子,走到黑暗世界去了。
[25]我:己也,己稱也,我們也。指我們這些不盲從盲隨的人。《廣韻》:「我,己稱。」
[26]泊焉:淡薄於此也,指淡薄於吃喝玩樂也。泊:淡也,淡薄也,泊與薄同。《字彙》:「泊與薄同。」《莊子.胠篋》:「魯酒薄而邯鄲圍。」葉按:「魯酒薄,魯酒淡也。」焉:於是也,於此也。《經傳釋詞.二》:「焉,禮記記曰:及享,發氣焉盈容。言於是盈容也。」《古書虛字集釋》:「焉,猶於是也。戰國策西周策:君何患焉。史記周本紀作:君何患於是。」
[27]未兆:沒有顯現也,沒有萌發也,沒有萌發而沒有顯現也。引申為沒有萌發對吃喝玩樂的機心。未,不也。《玉篇》:「未,猶不也。」兆:現也。《國語.晉語三》:「其魄兆於民。」注:「兆,見也。」葉按:「見,與現通。」現,發也,萌發也。《左氏.昭元》:「發為五色。」注:「發,見也。」
[28]嬰兒:乳子也;男乳子曰兒,女乳子曰嬰。《釋名心.釋長幼》:「人始生曰嬰兒。」《玉篇》:「男曰兒,女曰嬰。」
[29]未咳:嬰兒未笑也;引申為純真如嬰兒,不懂揮霍無度、放縱玩樂的歡笑。咳:小兒笑也。《說文》:「咳,小兒笑也。」
[30]纍:被排斥隔絕貌也。表示因為不願融入於一般人的揮霍放縱,所以看起來像是被排斥隔絕而失意的樣子,但事實卻是自己不想加入那種揮霍放縱的生活。《廣雅.釋言》:「纍,拘也。」《廣雅.釋詁一》:「拘,隔也。」《史記.孔子世家》:「纍纍若喪家之狗。」注:「纍纍然不得志之貌也。」葉按:「纍纍處處阻隔也,言狗為主人所驅逐隔絕,而流浪在外,處處受阻,故曰喪家之狗。」
[31]如:若也,像也,似也。
[32]無所歸:沒有可以歸依的地方也。是指因為不同於流俗,故處處受到阻隔,好像無處可以歸依。無所,無可也。所,可也。
[33]皆:咸也,俱也,都也。《說文》:「咸,俱詞也。」《正字通》:「皆,咸也。」
[34]有餘:多餘也。充足盈餘也。這裡是指對吃喝玩樂的點子很多。有:多也,足也。《詩.小雅.魚麗》:「君子有酒,旨且有。」集傳:「有,猶多也。」《詩.大雅.公劉》:「爰眾爰有。」箋:「有,財足也。」餘:多也,多餘也。《荀子.國富》:「不求其餘。」注:「餘,謂過度。」《呂氏春秋.辯士》:「無使有餘。」注:「餘,猶多也。」
[35]獨遺:唯獨因為遠離拋棄而欠缺也。獨:但也,與人異也。《古書虛字集釋》:「獨,但也。」《莊子.人間世》:「其行獨也。」釋文:「與人異也。」遺:欠缺也,離也,棄也。「遺」與「餘」相對,餘表示充足,遺表示欠缺。這裡是指自己因為離棄吃喝玩樂而欠缺吃喝玩樂的點子。《中文大辭典》:「遺,缺漏也。離也,棄也。」《史記.汲黯傳》:「補過拾遺。」葉按:「遺,缺漏也。」《史記.魯仲連.鄒陽傳》:「遺公子糾。」索隱:「遺,棄也。」《廣雅.釋詁三》:「遺,離也。」
[36]愚人之心:「不知者」的「無知之愚」的心量也。心量:心的器量也。「愚人之心」的反面就是「智者之心」。《老子道德經》中的「愚」字,有兩種完全不同的解釋,如本句「愚人之心」的「愚人」是指「不知者」,表示不把「知」當成真理的人。由於「不知者」表面上,給一般人看到是笨笨的;所以老子才會用「愚」字來表示。這個「愚人」,並不是自我調侃,而是根據「無知」的知識論,所發展出來的「名言不實、知識有限;人不具智慧,沒有聖智」,因此世人全體皆為「不知者」的概念。至於第三十九章:「前識者;道之華也,而愚之首也。」的「愚」字,則是指「愚昧、暗昧」這是一種負面用語,是針對「有知者」的意識形態的批評。由此可見「不知者」是「愚」,「有知者」也是「愚」。「不知者」的「愚」意味著,明白自己本來就是「不知(無知)」,所以是「自明之愚(不知之愚、無知之愚)」;至於「有知者」的「愚」,則是意味著,「有知者」根本不知道,自己和世人本來就「不知(無知)」,還妄以為自己是「有知」,甚至誤以為世上還有「大智者」,這是「暗昧之愚(有知之愚)」。「自明之愚(不知之愚、無知之愚)」是好的,「暗昧之愚(有知之愚)」則是不好的;《老子道德經》中這兩種愚的差別,如果讀懂了,也弄清楚了,不但不會對老子神學有「愚民思想(把老百姓變成白癡、傻子的思想。)」和「反智主義(反對啟蒙)」的指責,反而能夠從那些看不懂《老子道德經》的古文,卻自以為最懂,而來指責老子思想是「愚民思想(把老百姓變成白癡、傻子的思想。)」和「反智主義(反對啟蒙的主張)」的人那裡,找到「有知者」的「暗昧之愚(有知之愚)」的最好的例子。愚:憨也,不智見也。《說文》:「愚,憨也。」《素問、解精論微》:「請問有毚愚朴漏之問。」注:「愚,不智見也。」
[37]蠢蠢:愚也,和「自明之愚(不知之愚、無知之愚)」義同,所以是「自明之惷(不知之蠢、無知之蠢)」。但這裡是講別人看我們不盲從流俗的「自明之蠢(不知之蠢、無知之蠢)」,仍然是「又蠢笨、又落伍」。蠢:蠢與惷同,愚也。《左氏昭.二十四》:「今王室實蠢蠢焉。」校勘記:「惠棟云,說文引作惷惷。」《淮南子.氾論》:「愚夫惷婦。」注:「惷亦愚,無知之貌也。」
[38]鬻人:幼稚者、自衒自賣者也,幼稚而愛衒愛賣弄的人也,「鬻人」也是眾人的一部份人。「鬻人」有校為「俗人」或「眾人」這是錯誤的。鬻,稚也,自衒賣也。《集韻》:「鬻,穉也。」《詩.豳風.鴟鴞》:「鬻子之閔斯。」〔傳〕:「鬻,稚也。」《後漢書.郅惲傳》:「昔伊尹自鬻輔商。」註:「自衒賣也。」
[39]昭昭:曉也,明也,引申為「精明機靈、神采飛揚」也。《禮記.樂記》:「蟄蟲昭蘇。」注:「昭,曉也。」《說文》:「昭,日明也。」
[40]獨:但也,與人異也。《古書虛字集釋》:「獨,但也。」《莊子.人間世》:「其行獨也。」釋文:「與人異也。」
[41]若:垂也。垂頭也。引申為低頭無視於揮霍放縱,看起來卻像是垂頭喪氣一般。這個若字不作「如、似」而作「垂」。「若昏」應視為一個詞,而與「昭昭」對稱,意思是「垂頭而昏沉」。《集韻》:「若,一曰若若,綬垂貌。」葉按:「綬垂貌,綬帶下垂的樣子也。」《集韻》:「若,艸乾也。」若是指草乾了,草乾了之後,就會彎折如垂頭,所以若有垂的意思。《列子.力命》:「今昏昏昧昧,紛紛若若,隨所為,隨所不為,日去日來,孰能知其故?皆命也。」句中昏昏昧昧,紛紛若若」同樣出現「昏」和「若」兩字,可以證明此「若」字不能譯為「如、似」。其中「紛紛若若」的「若若」有說是「盛多貌」,其實不對,因為紛與惛通,「紛紛若若」就是「惛惛垂垂」,在昏昏昧昧,惛惛垂垂」的情況下,才會隨所為,隨所不為,日去日來。」也才是「命運」。這裡仍要補充一下,《列子.力命》講的命,用命定論來解答生命的科學問題,不值得學習,要探討生命仍應以科學為依據。《說文通訓定聲》:「紛,叚借為惛。」
[42]昏:暗也,昧也,和「自明之愚(不知之愚、無知之愚)」義同,所以是「自明之昏(不知之昏、無知之昏)」。但這裡是講別人看我們不盲從流俗的「自明之昏(不知之昏、無知之昏)」,仍然是「又昏昧、又愚昧」。《孟子.盡心下》:「今以其昏昏,使人昭昭。」《集注》:「昏昏,闇也。」
[43]察察:知也,監察也,引申為對於揮霍放縱,經驗老到、無所不知。《禮記.喪服四制》:「皆可得而察焉。」註:「察,猶知也。」《廣韻》:「察,監察也。」
[44]憫憫:憂恤也。表示為那些揮霍放縱的人感到可憐,而憐憫體恤他們也。《集韻》:「憫,憂恤也。」
[45]皆:咸也,俱也,都也。《說文》:「咸,俱詞也。」《正字通》:「皆,咸也。」
[46]有以:有由也,有理由也。這裡是說揮霍放縱的人,都能找到自己的正當理由,來為自己的行為作辯護。以,由也,緣由也,理由也。《經傳釋詞.一》:「以,猶由也。」《列子.周穆王》:「宋人執而問其以。」葉按:「問其以,問其由也。」
[47]管以鄙:既狹窄又不通也。是說我們對揮霍放縱的見識,顯得像堵塞的小管孔一樣,既狹窄又不通。管:圓柱形而中空者,皆曰管。《莊子.秋水》:「用管窺天。」表示見識淺陋。「管以鄙」即「管又鄙」也,意思是見識像管孔一狹窄,又堵塞不通。以,而也,又也。《經傳釋詞.一》:「以,猶而也。」《中文大辭典》:「而,猶且也,又也。」。鄙,小也,不通也。《呂氏春秋.尊師》:「魯之鄙家也。」註:「鄙,小。」《漢書.董仲舒傳》:「或仁或鄙。」註:「師古曰:鄙,謂不通也。」
[48]吾欲:我的需求也。這裡指我的吃喝需求,所以才會講到「食母」。本句「吾欲」不能譯為「我要」,因為前面講別人的「欲」,都是在揮霍放縱,所以這裡就講我的「欲」和別人不一樣,我的「欲」是要「食母」;所以本句「吾欲」是指「我的欲,我的需求」,不是指「我要」。欲:愛也,需求也。《增韻》:「欲,愛也。」
[49]異於人:不同於別人。異:殊也,不同也。《正字通》:「異,殊也。人:這裡指別人,即眾人。
[50]貴:重也,看重也。《國語.晉語七》:「貴貨易土。」注:「貴,重也。」
[51]食母:吃喝那「道、泛生神」餵養我們,並讓我們「永不飢渴」的「生命乳源」也。食,用餐也,吃喝也。《中文大辭典》:「食,用餐也。」母:母體也,這裡是指「道、泛生神」養育呵護一切名物的生命乳源也。《說文》:「母,牧也。像懷子形,一曰象乳子形。」《廣韻》:「母,其中有兩點,象人乳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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