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2月10日 星期三

老子道德經ㆍ金山神學版ㆍ第十章ㆍ戴營魄抱一章

 
【老子道德經金山神學版第十章戴營魄抱一章】
【知覺論】:
先論「身識、心識」之「知覺」作用,應當「合一、柔合、無瑕」;次論「身識、心識」之對外應用,應當「柔和、不知」。
第十章
第一句
[1]營魄[2]抱一[3]
我們要「安頓整合」個人「身魂身識」的「感性」,與「心魂心識」的「理性」;使「身魂身識」的「感性」,與「心魂心識」的「理性」,能夠保持「感性、理性」得以「完整合一,協同運作」,
第十章
第二句
[4]毋離[5]乎?
好讓「感性」的「經驗能力」,和「理性」的「分析能力」,不要因為「分裂割離」,而造成「知覺」的「分裂失能」。也就是造成「理性作用」被「終止」,完全只剩「感性」在作用,而成為「喪失理性」的「獸性衝動」的「禽獸」;或者造成「感性作用」被「終止」,完全只剩「理性」在作用,而成為「虛無幻想」的「主觀空構」的「呆子」。
第十章
第三句
[6][7]至柔[8]
我們要「收攝調和」自己「個性的氣燄」,使完整合一的「身魂身識」與「心魂心識」,到達「極度柔和」,
第十章
第四句
能嬰兒[9][10]
能夠做到像「身魂身識」與「心魂心識」最「純真和諧」的「小嬰兒」一樣,而不「衝動強硬」嗎?
第十章
第五句
修除[11]玄鑑[12]
我們要不斷地「整修擦亮」那「完整合一、不分裂割離」的「身魂身識」與「心魂心識」,這個「超越『感性和理性』所能認知」的「身心明鏡」,
第十章
第六句
能毋有[13][14][15]
能夠讓這個必然「善惡兼容」,既能「容納潔淨之善」,也能「沾染塵垢之惡」的「身心明鏡」,時時保持沒有「瑕疵和污染」嗎?
第十章
第七句
愛民[16][17][18]
我們「惜愛」人民,「矯治」國家,
第十章
第八句
能毋以[19][20]乎?
能夠做到不停留在自己「局限性」的「知、知見、知識」嗎?
第十章
第九句
天門[21]啟闔[22]
我們「身魂身識」的「感性」與「心魂心識」的「理性」,這個「知覺之門」,在「開啟接納新經驗」與「關閉聚藏新概念」,也就是進行各種「知覺作用」時,
第十章
第十句
能為[23][24]乎?
能夠做到像能夠養育眾多子女的「母性」一般,「安和平靜」不「衝動強硬」,而讓「安和平靜」的「感性」來「遍查隱微資訊」,並讓「安和平靜」的「理性」來進行「分析」嗎?
第十章
第十一句
明白[25]四達[26]
我們憑藉「身魂身識」的「感性」之「經驗活動」,與「心魂心識」的「理性」之「分析活動」,來「明光普照」一切事物,以「通達」於「宇宙各處」所有「隱眇難解」的事物,
第十章
第十二句
能毋以[27][28][29]
能夠做到不停留在自己「局限性」的「知、知見、知識」嗎?
第十章
錯簡一
○生之畜之;
(本節○與第五十二章,文字略異而義同,為錯簡重出,刪除)
第十章
錯簡二
○生而弗有;
第十章
錯簡三
○長而弗宰。
第十章
錯簡四
○是謂:玄德。
       
 

 
 

 

[1]戴:載也,承載也,引申為安頓整合也。這裡是講我們把「營魄」裡面的「(身魂身識)」和「(心魂心識)」這兩個元素,像人戴帽子一樣,安頓整合在一起。《釋名.釋姿容》:「戴,載也,載之於頭也。」《集韻》:「戴,本或作載。載:承也。」《正字通》:「載,承也。」《楚辭.遠遊》:「載營魄而登霞兮。」
[2] 營魄:「營魄」是古代的說法,「魂魄」是現代的說法。的我們道家稱現在稱「營魄」為「魂魄。」「營魄」是古時候的名詞,這個名詞是一個完整的名詞,是不能拆成「營」和「魄」兩個東西來講的。就像我們現代人講的「靈魂」也是一個完整的名詞,不能拆成「靈」和「魂」兩個東西來講一般。現在道家把「營魄」更清楚地說成「魂魄」,那是因為道家主張人的「靈魂」雖是一個東西,卻是由三個元素組合而成。所以「靈魂」在道家來講有三個元素。1.(人魂、心魂、心識):這是指能夠運作我們的「心識思維」的元素。道教認為這個元素帶有人心的善惡記憶,所以在人死後就會被帶到另一個場所接受審判,但我們道家認為這個元素,在人死後就滅盡了,沒有另外的審判。2.(地魂、身魂、身識):這是指能夠運作我們的「身體感官」的元素。道教認為這個元素帶有人的肉體記憶,會有貪戀世間事物的特性,所以在人死後就會留在墳地附近,讓子孫祭拜而享食,但我們道家認為這個元素,在人死後就滅盡了,不會停留在人間。3.元靈(天魂、正魂、精、道性):元靈事實上完全不包含在「魂魄」裡面,因為祂是屬於「道、泛生神」的,而不是屬於人的,人完全影響不了祂,也改變不了祂。元靈是指人在受胎時,從「道、泛生神」那裡獲得的精純元素,人能獲得真理和永生生命,就是靠這個元素,這個元素完全不受污染,也完全不受人影響,更不受操控操作的元素,所以這個元素死後就直接回到「道、泛生神」那裡。這個元素像是一個記錄「魂魄」善行,而不記錄「魂魄」惡行的記錄器,藉著這個元靈記錄器,所記錄的人的善功多寡,自然而然決定這個人能不能復命重生於道鄉,如果有資格重生的人,就自然會透過這個元靈而在道鄉複製生命而重生,那沒有記錄到足夠善功的人,就自然而然被抹去而滅盡。這個元素近似於佛教所講的第九識「阿摩羅識(菴摩羅識)」,是清淨無垢永生不滅的靈識。所以當我們現在看到「營魄」或「魂魄」時,」就要知道雖然人有三魂,但其中一魂「元靈」,雖然在三魂之列,也住在我們身上,卻完全不屬於我們,而是屬於「道、泛生神」,這條魂「元靈」完全不歸我們管,我們也管不動,反而是要來記錄我們的。但是道家在講「靈魂」時,常會把「元靈」納進來講,而講三魂,但其實「元靈」這條魂卻是所謂的「天命、道性、性」,是屬於「道、泛生神」的。所以三魂其實是「身、心兩魂加一性」,而「靈魂」則只有「身、心兩魂」。所以當我們講「營魄」或「魂魄」時,其實只包含「魂(人魂、心魂、心識)」和「魄(地魂、身魂、身識)」兩個元素,完全不包括「元靈」在內。所以道家在講「營魄」或「魂魄」或「靈魂」時,絕對只有「魂(人魂、心魂、心識)」和「魄(地魂、身魂、身識)」這兩魂。所以《老子道德經》:「戴營魄抱一。」所講的「營魄」就是「魂(人魂、心魂、心識)」和「魄(地魂、身魂、身識) 」兩個元素。特別注意的是,我們絕不可以把「營魄」兩字拆開,而去強解「營」是什麼,「魄」又是什麼。就像我們不能把現代人講的「靈魂」兩字拆開,而去強解「靈」是什麼,「魂」又是什麼一般。我們只要知道「營魄」是古代的講法,「魂魄」是現代的講法,「營魄」就是「魂魄」,裡面含有一個是「身體感官」的元素,另一個是「心識思維」的元素就對了。讀《老子道德經》,對於這個觀念的認識,是非常重要的,否則會完全看不懂《老子道德經》其他講到「身、心」的部份。
[3]抱一:保持合一也,使血脈軀體與精神靈魂保持合一也。抱:保也,保持也。《釋名.釋姿容》:「抱,保也。」一:合一也,同一也。《戰國策.秦策》:「諸侯不可一,猶建雞之不能俱止於棲之明矣。」注:「一,同也。」同:合也。《說文》:「同,合會也。」
[4]能:可以也,能夠也。
[5]毋離:不離散也。毋:不也。《經傳釋.詞十》:「無,不也,毋與無通。」離:散也,散亂也,離散也。《廣雅.釋詁四》:「離,散也。」
[6]槫,圓也,引申為收攝調和而成為完整合一也。《正字通》:「槫,楚人謂圓為槫。」
[7]氣,出自於「心、身」的「個性的氣燄」也。《管子.心術》:「氣者體之充也。」《淮南子.原道訓》:「氣者生之充也。」氣是我們的「營魄」所形成的,氣不是本來就諧和的東西,所以「氣」會過強或散亂,不易和外物和諧,所以聖師老子才會有「槫氣致柔、盅氣以為和、心使氣曰強」的主張。老子神學中,「心」和「身」所形成的「氣」,具有負面的意義,因為「心」和「身」,都是「善惡兼容」,也就是既能「容納潔淨之善」,也能「沾染塵垢之惡」的「身心明鏡」,所以必須時時脩除,不脩除就會染垢。所以在老子神學中,「心」和「身」都不是純善的,也沒有絕對純善的能力。老子的泛神論神學中,人的純善能力是來自於「天魂、正魂、元靈、精、道性」,而不來自於個人的「心」和「身」,這是老子神學和其他異教的主張不同之處。這是老子神學的重要主張,一定不能弄錯,否則就會變成講「心」,而不講「性、道性」的外道。在老子神學中「心」是既能「容納潔淨之善」,也能「沾染塵垢之惡」,「心」本身根本沒有純善的能力,但卻有一種方法,讓「心」成為純善的,那就是把「心」的作用藉著虛靜而降低,讓藏在我們身心裡的「性、道性」顯現出來,讓「性、道性」成為「心」的主導,這個方法就是所謂的「現性作用」。一旦「現性」了,「心」就被「性」的光明所照,如此「心」就跟著出現了光明,緊接著連「身」也跟著光明了;這時候「心」就出現純善,而且能夠思維宇宙的「理性」,而「身」也同樣出現純善的良能。這個方法就是「心虛靜而性現,性既現而心明」,《老子道德經》中所說的「復命」,就是這種方法。
[8]至柔:到達柔和。因為「氣」出於「身、心」,是以自我為主體而散發;如果過於強硬,和外在環境就不能諧和,不但會傷及自身,也會危及外物,所以要調和使柔和。至:及也,到達也。《助字略辨》:「至,猶及也。」柔:軟也,和也,柔和也。老子書中的「柔和」不是軟弱無力,而是不剛強不僵硬,是像水一樣的柔軟和諧。《老子道德經》的「至柔」還有另一義為「最柔」,如第四十四章:「天下之至柔」,至柔,最柔、極柔也。《國語.越語下》:「陽至而陰。」注:「至,極也。」《說文》柔;木曲直也。段注:「凡木曲者可直,直者可曲,曰柔。」《管子.四時》:「柔風甘雨乃至。」注:「柔,和也。」
[9]嬰兒:乳子也;男乳子曰兒,女乳子曰嬰。《釋名心.釋長幼》:「人始生曰嬰兒。」《玉篇》:「男曰兒,女曰嬰。」
[10]乎:疑問辭;嗎也。
[11]脩除:修明拭淨也,這裡是把超越認知的「身心明鏡」修明拭淨。修:脩也,治也;修明也。《說文.脩.段注》:「經傳多假脩為修治字。」除:治之使清潔也,這裡指拭淨也。《周禮.春官.女巫》:「掌歲時袚除釁浴。」
[12]玄鑑:超越認知的「身心明鏡」也,因為「身心明鏡」不是真的鏡子,所以稱為「玄鑑」。鑑,鏡子也。《周禮.天官.凌人》:「春始治鑑。」釋文:「鑑,本又作監。」《新書.胎教》:「明監所以昭()形也。」
[13]毋有:沒有也,不要有也。毋;無也,沒有也。《說文通訓定聲》:「毋,假借為無。」
[14]疵:瑕也,瑕疵也,引伸為污點也。《書.大誥》:「我國有疵。」馬注:「疵,瑕也。」
[15]乎:疑問辭,嗎也。
[16]愛民:惜愛人民也,惜愛蒼生也。《字彙》:「愛,憐也。」《禮記.表記》:「愛莫助之。」注:「愛,惜也。」民,蒼生也,生民也,人民也,人民群眾也。《左氏.成.十三》:「民受天地之中以生。」疏:「民者,人也。」
[17]栝:矯正也,矯治也。《荀子.性惡》:「枸木必將待檃栝烝矯然後直。」注:「檃栝,正曲木之木也。」
[18]邦:國也,國家也。《說文》:「邦,國也。」
[19]毋以:不用也,不憑藉也。毋:不也。《經傳釋詞.十》:「無,不也;毋與無通。郊特牲曰:『昆蟲毋作。言不作也』。」以:用也,憑藉也。《說文》:「以,用也。」《廣雅.釋詁》:「以,用也。」《文言文虛字大詞典》:「以,憑,憑藉。」
[20]知:知識也,知見也。把名當成絕對真理即是知。《玉篇》:「知,識也。」
[21]天門:知覺之門也。「天門」又稱「閶闔之門」,本句是指「知覺之門」,不是穴道的「天門穴(攢竹穴)」。天門是指我們在知覺外物時的「感性」與「理性」的「知覺作用」的大門。所以《莊子.天運》說:「其心以為不然者,天門弗開矣。」意思是說,當一個人的內心不以為然,而拒絕接納,他的「感性」與「理性」的知覺作用的大門,就不會開啟了,他也因此而得不到任何真理了。《說文》:「閶,閶闔,天門也。」天,身也,身心也。《呂氏春秋.大樂》:「全其天。」注:「天,身也。」身包含心,所以是身心。門,耳目也,身心的知覺作用也。《管子.心術上》:「開其門。」注:「門謂耳目也。」
[22]啟闔:開閉也。啟:開也。《禮記.少儀》:「劍則啟櫝。」注:「啟,開也。」闔:閉也。《說文》:「闔,一曰:閉也。」《淮南子.墜形訓》:「西方曰西極之山,曰閶闔之門。」注:「闔,閉也。大聚萬物而閉之,故曰閶闔之門也。」葉按:「闔,是大聚萬物而閉之,所以闔有關閉聚藏之義。」「啟闔」的「啟」就是「開拓」,也就是「開啟接納新經驗」,「啟闔」的「闔」就是「閉藏」,也就是「關閉聚藏新概念」。「知覺之門」不停地一啟一闔,就形成「感官」和「理性」的整個連續不斷的「知覺作用」,所以能夠「大聚萬物而閉之」。「天門啟闔」是指「營魄」的「知覺之門」,隨時不停息的一啟一闔,形成「知覺作用」用;這也就是「心識、身識」的不停的「知覺作用」。
[23]為:是也。《助字略辨》:「為,是也。
[24]雌:靜也,像雌性般平靜也。雌為牝,牝引伸為靜。《廣韻》:「雌,牝也。」《道德聖經.六十三章》:「牝恆以靜勝牡。」《廣雅.釋獸》:「牝,雌也。」《說文》:「牝,畜母也。」
[25]明白:明光普照一切事物也。明,通也,明通也,光也,明光也,照也,照臨四方也。《說文》:「明,照也。」《廣雅.釋詁一》:「明,通也。」《書.堯典》:「欽明文思。」鄭注:「照臨四方,謂之明。」白:明光所照也,明也。《莊子、人間世》:「虛室生白。」釋文:「白者,日光所照也。」《荀子.榮辱》:「身死而名彌白。」注:「白,彰明也。」
[26]四達:通行四方、暢達無阻也。這裡是指知覺活動能夠通透四方,無所不達沒有任何阻礙。《莊子.刻意》:「精神四達並流,無所不極。」四:四方也,這裡「四」表示多數,是指所有的地方,也就是每一個地方。《後漢書.馬融傳.繯橐四野之飛征.注》:「四野,四方之野也。」達:通也。《呂氏春秋.重己》:「理塞則氣不達。」注:「達,通也。」
[27]毋以:不用也,不憑藉也。毋,不也。以:用也,憑藉也。《說文》:「以,用也。」《廣雅.釋詁》:「以,用也。」《文言文虛字大詞典》:「以,憑,憑藉。」
[28]知:知見也,知識也。把一切名當成真理即是知。
[29]乎:疑問辭,嗎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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